深蓝色的海水并没有柔和男人的面容,反而如手工刀雕刻出他锋利的轮廓。
谈屿臣懒坐沙发,一只脚踩上跪着男人的胳膊,如同热带雨林深处蛰伏的野豹。
“说说,你和她怎么交易的?”
“三少爷我不敢瞒您。”
娱记恨不得给他磕头,“她拒绝线下交易,从始至终我都没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她让我把不连号的纸币丢在绥阳路的第二个垃圾桶,录影视频也是光盘雕刻后丢垃圾桶里的,我真的和没有和对方打过照面。”
敢偷拍这些豪门公子哥,今日娱乐也算有点背景。
然而这位爷不按常理出牌,光天化日掳人,管你什么背景,大有让他有来无回的架势,娱记一个劲的甩锅。
“还有,报道上说您阳,也是对方提供的小道消息,我们是绝对不敢擅自编排您的。”
谈屿臣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掸了掸烟灰,“她怎么说的?”
娱记不敢讲。
“猜猜割下你的舌头需要几秒?”
娱记立马道:“对方说为了拍到这段她以身犯险,被你揩油吃豆腐,几乎羊入虎口时因为你裤子脱了怎么都立不起来,她才死里逃生。”
周遭安静了几秒,娱记闭紧双眼,已经不敢去看他脸色。
谈屿臣笑了声,那笑却让人后背止不住地发寒。
“好得很。”
手机已经震动好几次了,他碾灭烟,一脚将人踹仰在地上。
娱记吃痛,却半声不敢发出来,就怕被当场分尸。
谈屿臣起身去接电话,对面那道声音朗笑戏谑。
“听闻三少爷近来身体不佳,需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医生,包治好。”
娱乐小报上的新闻今天闹得沸沸扬扬,作为他发小的岑东自然瞧见了。
鱼群翩然游过,深蓝色的阴影渐次掠过他的眉宇,不可一世又凉薄。
“留给你自己吧,多检查检查脑子,看看是不是小儿麻痹症又犯了。”
岑东哈哈大笑。
“有报社敢这么编排你,你打算怎么办?”
谈屿臣道:“能怎么办,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