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好了。
这次沈玉铮没吃,而是用匕首将小人拦腰切断。
温云致皱眉:“你在做什么?”
沈玉铮又很快削了一个,递到温云致跟前:“公子瞧着这人像谁?”
温云致垂下眼,果肉削成的小人,看不清五官,只能看出一个人形。
他冷冷地道:“这么恨我?怎么不在我身上捅两刀?”
“我哪敢啊。”沈玉铮将小人拿回来,一口咬断。
她右手还拿着匕首,匕首灵活的像是通了人性,在沈玉铮的指缝间翻转,一会儿又滑到手腕上,在手腕上转了一圈,又回到指尖。
温云致看的眼皮直跳,太阳穴又急突突跳了起来:“把刀放下。”
“都说了不敢了,公子要是被我捅伤了,我岂不是得给公子陪葬?”那样连死后都得跟温云致绑一块了。
“把刀放下!”
温云致忽然一声厉吼,漆眸死死盯着她手上的刀。
他又想起那个没有鸟的空笼子,想起了丫鬟说的话,心口骤然惊悸。
他就应该将这庄子里所有锋利的东西都撤走才对。
什么惯于飞翔的鸟儿待不了笼子,那他就造一个更大的笼子,让沈玉铮在他制造的天空下飞翔。
沈玉铮见温云致脸色不对劲,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手上的匕首。
一个大胆又不可思议的念头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盯着温云致的眼睛,忽然说:“温云致,你放我离开吧。”
“不可能。”温云致冷着脸,伸手要来夺她手上的刀。
沈玉铮早有防备,躲开了。
她转了转匕首,刀尖忽然对向了自己。
在她紧盯着的视线下,温云致的瞳孔肉眼可见地紧缩了一下。
沈玉铮笑了。
她忽地抓着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上刺去,下一刻刀———停住了。
沈玉铮眼睫垂下,落到温云致的手上。
手掌用力握着匕首,一滴又一滴的鲜血落在她裙摆上,像是绽开的一朵朵鲜花。
而温云致的黑眸中闪着暴怒的火焰:“沈玉铮你在干什么?!”
沈玉铮便抬起眼,看着温云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