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李家的田来种,每年光交租就要交六成。
还加上各种苛捐杂税,咱家还能剩下几口粮食?
不是娘狠心,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粮食来养个丫头片子啊。”
刘婆子见儿子把个小丫头当宝,心中气归气,但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解。
如果是之前,家里的田没有卖给李家,那养个丫头片子倒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两年前,家里老头子干活时摔伤了,看大夫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不够。
最后无奈之下只好把家里的田卖给了李家,本以为只要老头子伤好了之后,勤勤恳恳地干活,迟早能把田给赎回来。
结果老头子就是个短命鬼,钱花光了,田地也嚯嚯了,人愣是没有救回来。
最后娘仨无奈只能租赁李家的田地来种,虽然要交大笔的租子,好歹也能有口饭吃。
思及此处,刘婆子眼泪就止不住,也不知道是为自家老头子流的还是为那卖出去的几亩田而流。
最后劝说的声音都哽咽起来:“铁根啊,想开点吧!
咱家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粮食养个丫头片子啊。
倒不如让秀萍好好养养,争取明年生个大金孙出来呢。”
“铁根,不要!”
把孩子护在怀里的秀萍哀求地看向刘铁根。
然而刘婆子说的这个也是现实问题,如果他还想再生个男娃的话,那家里的粮食根本就养不起 两个孩子。
刘铁根痛苦地挣扎了一阵后,摇了摇头:“娘,不要再说了,这个孩子我一定要养,大不了明年多赁几亩田来种。”
“铁根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啊!”
刘婆子又气又急,恰在此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
“有人来咱村的田地里捣乱,大家伙快抄家伙跟我走。”
刘婆子一听便知这是村长的声音,于是急忙催促:“铁根,有人在田里捣乱,你快去看看。”
田地就是他们老刘家的命,容不得有半点损失。
刘铁根也急了,正要起身出去看看,突然想起他娘刚才的表现,很可能会趁他离开,直接把孩子给抱去山里喂狼了。
于是他又坐回了床边,期期艾艾地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