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有天赋。”陈映说,“尤其是对细节的观察力,连你都夸赞过。”
程砚之笑了:“确实。上次在咖啡馆的任务,她完成得很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默契地看着排练继续。这种沉默并不让人觉得尴尬,反而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舒适。
“对了。”陈映突然说,“下午的课你来教吧。那些特工电影里的形体训练,正好可以用上。”
程砚之挑眉:“我以为我的身份该保持低调。”
“在这里,你就是一个专业的表演老师。”陈映的声音带着笑意,“而且,你确实很懂得如何讲戏。”
确实,最近一个月,程砚之频繁到访学院,不仅协助处理安全事务,更经常参与教学讨论。他对电影的见解虽然不及陈映专业,却总能提供独特的视角。
“那场雨夜的戏,”他认真地说,“我觉得可以用一些特务训练的技巧。比如说……”
话未说完,林双双匆匆跑来:“夫人,威廉姆斯先生来电,说南洋那边有新情况。”
陈映和程砚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理解。又一次,工作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但这种默契的眼神交流,却比任何言语都更能传达心意。
“我去看看。”陈映说,转身时长发扫过程砚之的衣袖,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
程砚之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不该有的涟漪。作为一个有特殊任务的人,他太明白感情的危险。但有些事,就像春蚕吐丝,一旦开始,就再难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