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开口,“与其用碎片化的表现,不如采用意识流的手法。让现实场景和内心独白交织在一起。”
程砚之眼前一亮:“夫人对现代电影理论很了解?”
“略知一二。”陈映说,“比如艾森斯坦的蒙太奇理论,就很适合表现这种内心世界。”
“不错。”程砚之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夫人说得对。我本来就打算用一些新手法。比如这场戏……”
他翻开剧本中的一页:“主角在夜色中穿行,路过一面面破碎的镜子。每块镜子里都映照出她不同时期的经历。这种表现手法……”
“需要演员极强的表现力。”陈映接过话,“要在瞬间切换不同的情绪状态,同时保持角色的连贯性。”
两人越聊越投机,一来一往间迸发出不少火花。黎明月在一旁听得入神,这些新颖的表演理念让她大开眼界。
“所以我一直在寻找一个能理解这种表演方式的演员。”程砚之说,“直到看到明月昨晚的表演。那种无声的力量,正是我需要的。”
“但这种表演对演员的要求很高。”陈映说,“要完全抛开传统的表演程式,重新建立一套肢体语言系统。”
“正是如此。”程砚之赞同道,“我在柏林看过一场实验戏剧,演员全程没有一句台词,但整个故事的情感张力非常强。关键就在于他们对身体语言的极致运用。”
他站起身做了个示范:“比如说,一个简单的转身。传统表演可能就是单纯的动作,但在新派表演中,这个动作要承载更多信息。”
他的转身缓慢而克制,但每个细微的停顿都暗示着某种情绪变化。
“看到了吗?”他问,“这个动作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心理过程。从犹豫到决绝,从挣扎到释然。”
黎明月眼前一亮:“就像昨晚我演那场失声的戏?”
“对,但要更深入。”程砚之说,“不只是表现表层的情绪,还要挖掘角色的内心世界。每个动作都是一个故事,每个眼神都有自己的重量。”
陈映听得连连点头。这些理论她在现代都再熟悉不过,但在这个年代能遇到一个如此前卫的导演,着实让她惊讶。
“不过话说回来,”程砚之突然话锋一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