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的手心，看上去就像是林七夜轻抚她的脸颊一样。
啊——好像是她的同班同学来着，不过被温祁墨的能力催眠后，大家都不记得有这个人，守夜人后勤部处理的很干净，将生活中李翼飞的所有存在过的痕迹都抹除，这个世界上记得李翼飞的人寥寥无几。
林七夜帮苏念别发丝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又面色如常的继续手中的动作，轻柔仔细的将她的发丝整理好。
“嗯，李翼飞。”
“他现在是诸神精神病院内的一名护工。”
苏念伸出手揉了揉眼睛，雾蒙蒙带着水汽的眼睛下一秒就恢复了清明，眼中丝毫不见倦怠。
她的突然清醒，让林七夜想要将她拉起来的手僵硬在半空。
透亮的灰眸像是上好的宝石，在林七夜骨节分明的手上停留了几秒。
“走吧，七夜。”
纤长干净的手微微抬起，轻轻搭在林七夜伸在半空的手上，借了一些力道，将林七夜的手掌稍微往下按了按，轻触即离。
她率先走到了前面，轻盈的宽大的睡裙跟随着苏念的脚步如同水波一般莹莹晃动，像猫一般悄无声息的行走。
向前走了几步，苏念停下了，偏头看着还呆愣在原地的林七夜，眼中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你为什么还不跟上？
之前她进入诸神精神病院而林七夜还在外面敲门的时候，苏念可以在病院内随意探索，而现在林七夜是这所医院的院长，她自然也不会不顾他的存在，自己一个人去食堂。
“来了。”
林七夜若无其事的将手放入白大褂的侧边口袋，快走几步跟上了苏念，将她带去食堂，一路无言。
苏念懒得说话，林七夜又不是很会找话题，但是气氛却不尴尬，二人一前一后，苏念会特地慢林七夜两步，就像她只是个来拜访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