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则是被下朝回来的慕容溟带回了王府。
严格说起来,自己最近有点疏忽他,当然,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这男人太忙,忙得都没时间与她黏糊。
“今夜怎么有空来叫我啊?”
杜暖暖跟在他旁边,主动挽起他的手。
慕容溟的脚步忽然停在回廊拐角,檐角铜铃被夜风撞出清响。
他反手扣住她的指尖,掌心竟洇着薄汗。
“小暖可知,今日我为何带你走朱雀长街回府?”
杜暖暖摇摇头,“不知道。”
慕容溟:“曾经,我们第一次确定关系时,我们两人像傻子一样在街上你送我我送你送了一晚上,现在想起来,仿佛还在昨日。”
不远处假山旁,湖心亭亮起星星点点的鲛绡灯,金粉顺着九曲桥一路蜿蜒,在墨色湖面映出细碎银河。
她认得那些灯,上月宫宴结束后,慕容衾亲赐给慕容溟的南海明珠。
她和他们,大概是这一辈子都分不开了。
记忆被拉回,心中五味杂陈。
那时候,她就只有他,现在,自己却找了好几个男人。
说起来,是她对不起他。
如果在现代,她肯定会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这是女尊,一女多夫,她无法拒绝,也违抗不了,所以她不会许诺他那些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皇兄今日颁布了很多诏令,我一听就知道有你的参与,如此也好,大家都能轻松一些。”
杜暖暖盯盯地看着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跑来就给她说这个。
果然,只听他继续道:“皇兄私下召我,岭南发生水患,需要有人去处理。”
慕容溟引着她踏上浮光跃金的桥面,玄色蟒袍被月光镀上银边。
“我却求了一道圣旨。”
他修长的手指磕在檀木盒上发出轻响,盒中赤金缠丝鸾凤簪在灯火中流转华光。
“我想处理水患,可又想早点给你一个名份。”
杜暖暖忽然想起今早撞见礼部尚书抱着进宫红绸,喉间发紧。
“今日礼部尚书往宫里递的折子……”
“是聘礼单。”慕容溟从怀中拿出她曾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