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狠劲,手掌因常年劳作生出厚茧,往自行车上那么一撑,仿佛要把整个胡同的空气压下去。
“怎么回事?”傻柱率先开口,站到秦淮茹身前护住她,目光一寸寸打量着来人,“这哥们,你走错了地方吧?我们这锅里没你的那份儿,不如哪凉快哪待着去。”
男人听了,嘴里的烟卷沉下去,冷哼一声,用脚尖踢了踢脚边的破自行车:“我跟淮茹的帐,外人最好别插手。今天,是算事儿,不是找茬。”
“哥哥,话可别说得这么冲。”王大锤忍不住了,从傻柱身后走出来,语气平静但却透着刀子似的锋利,“淮茹要真跟你有清清楚楚的‘帐’,那咱大伙儿当听众倒无妨。但要不是……”他将话压得很低,“你就是找错门了。”
秦淮茹听着这生硬的噼啪声响,眼底的慌乱藏是藏不住了。她迅速拉了一把王大锤,低声急促道:“大锤,别管这事儿,他……他就是来瞎闹的……”
男人嘿然一笑,拿出一个皱巴巴的本子甩在院地上,语气不屑:“瞎闹?三张单据,签字盖章的年份、金额、用途一清二楚,别告诉我这账本是假的?秦淮茹,我再问你一遍,这钱你拿不拿得出?”
吃瓜的街坊们一听,立刻炸开了锅,议论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掩不住的兴奋——“哎哟,又欠钱?这回真的假的?货真价实还是空头支票?”“啧啧,这女人,窗户一关,里头不知道藏了些啥……”
秦淮茹手心冷汗涔涔,连连摆手哀求:“刘财,我不是说了吗,宽限几天,我,我一定凑给你!你这样……你这样直接来我家院里,是想毁了我吗?”
“宽限几天?”刘财冷笑一声,抬脚踞在地上,一副赖定不走的姿态,“秦淮茹,当初借钱的时候你眼眶红通通的,我就信了你这苦命人一家子可怜。现在倒好?你闺女吃鸡蛋,儿子读书,饭得顿顿饱,还让人给送上门,轮到老子要钱了,你知道苦了?”
他这几句话,字字戳心窝,连听得围观的街坊们都止不住专注起来,盯着秦淮茹等着答案。傻柱的脸色越发难看,一步上前,怒瞪着刘财:“行了,差不离得了!欠账的事好说,但不能在人院子里撒野。今儿,你想怎么着?”
刘财一侧头,懒得理会傻柱,只是瞥了眼王大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