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风只在深夜来临。
房间内,蔡思明正给潘宋沁右手上药:“你干嘛,蔡思明,我都要睡了还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蔡思明故意按下红肿的地方,听到她口中发出‘嘶’的声音,开口回怼:“知道疼了吧,知道疼还不肯上药。”
潘宋沁盯着手看:“上药跟不上药没区别,反正都会消肿,最多也就差个几天时间。”
蔡思明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皱着眉头,手上的力度轻了几分:“上药肯定好得快,疼的时间少。”
看着手上涂满药膏,潘宋沁撇撇嘴:“疼习惯了就好了,这点疼也不算什么。”
走到门口的脚步猛的一顿,转身看到床上的人影已经躺下,幽暗的瞳孔缩了缩,退出房间轻声带上房门。
沙发上,蔡思明想起这两天,潘宋沁偶尔吐出的内心话,跟她表现出冷漠的神情,搭配一起充满悲伤感。
她说东躲西藏了三年,躲谁?躲她前婆家?
她说肋骨开裂,跟人打架打的,跟谁打的?也是跟她前婆家?
她说疼习惯了就好,是指肋骨开裂疼习惯了?
这三年多她的生活自己从没参与过,几个月前重新碰到她,已经是那个脸上洋溢笑容的潘宋沁了。
她的悲伤也就这几天孩子不在身边时,特定环境下偶尔出现过一瞬,过后又恢复如初。
蔡思明知道潘宋沁不想让自己看到内心深处的她。
也知道潘宋沁的不耐烦,打哈哈都是为了掩饰她自己无意识脱口而出的内心话。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前婆家还会纠缠她?应该不会的,搬过来这么久了也没见那帮人过来找她。
蔡思明还记得,当初潘宋沁两母子搬走后的某天。
她前婆婆带了三四个人过来砸门,一边用板凳砸,一边骂骂咧咧。
大致意思是潘宋沁害死了她儿子,现在还要抓着她孙子不放。
要让她家断子绝孙,最后是泼妇般骂人,各种脏话难听话都说出口。
实在听不下去的蔡思明出来把她们骂了一顿,叫了物业把她们一帮人赶出小区。
也是那天开始小区实行实名登记,从那天之后一直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