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晕针!”
听说过晕血,没听说晕针,李修然对她的说法很感兴趣,“晕针?”
“对对对!我一看见针,我就头晕眼花,心慌气短。”余杲杲是瞎说的,她觉得晕针这个理由比怕抽血,听起来显得更有骨气。
她的语气夸张,假得明显,李修然不信她,撑着伞,头也不回地往急诊大楼走去。
雨大,他们各撑了两把伞。李修然迈着步子走了,余杲杲慌张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只好跟了上去。
夜幕漆黑,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肩上是扑扑落下的雨水,李修然不敢走快,怕余杲杲害怕,步子迈得极小,走一步停顿几秒,生怕余杲杲追不上来。
“我真的晕针,我们可不可以不进去?”余杲杲腆着脸笑,有些讨好的意味。
“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李修然说,“不看就好了。”
真是个好办法。余杲杲扯扯嘴角,知道自己是躲不开了,认命地叹气,跟在李修然身后,一前一后地进了急诊大楼。
护士台前聚集了好几个病人和家属。
急诊不讲先来后到,只讲轻重缓急。专业能力出众的护士,有一双火眼金睛,扫一眼,就知道谁问题严重,谁可以往后稍稍。
余杲杲是那堆病人里最不严重的,护士指着等待大厅里的座椅,让他们先坐着,她先处理其他病人。
等了许久,护士才过来询问余杲杲的情况。李修然替她一一回答了。
挂上号,前脚刚进诊室,后脚护士带着一个中年男人冲了进来,朝他们解释:“他胃出血,他先看。”
余杲杲又在门口坐了一会,一想到等会要抽血,余杲杲就紧张得全身发抖。她血管细,难抽血。上次学校体检,她右手怎么也抽不出血,又换了左手,结果也没成功,折腾了好久。那时候她才刚来市一中没多久,连同学都没认全,自然也没人帮她按着止血棉,只能自己艰难地两只手交叉按着,因为按压不当,最后两只胳膊都肿了。
李修然察觉到她的颤抖,愣了一下,真晕针啊?
医生在了解完情况后,开了抽血单。
急诊的抽血窗口,没有病人排队,一点缓冲时间都没给她留。
余杲杲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