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楼又抓起刚放下外套扔向那只死鸟,被它轻快的躲掉了,扭头往外飞。
“去哪。”
八八呼扇着翅膀,“找妈!”
贺西楼嗓音一沉,“回来,要不要脸。”
棕榈凤头鹦鹉最出名的就是脸部裸皮能变鲜艳欲滴的红,它却毫不含糊,“我没脸,没脸!没脸!”
别墅里安静了。
贺西楼去洗了个澡,泡到一半没了兴致,裹上浴袍也去煮了一杯姜汤。
同样的步骤,同样的时长。
煮出来他尝了一口,直接倒了。
八八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几乎趴在贺西楼耳边说南庭没人,担心她丢了,一直聒噪的喊着“妈妈妈”。
贺西楼不堪其扰,把自习室的地址和房间编号都给了它。
自习室门窗都关得严实,连窗帘都是关上,只有一条缝隙能往里看。
阮清月当然不会发现那只鹦鹉来过。
八八又飞回御林山居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喙部“咣咣”的啄在贺西楼书架上。
“妈妈哭!鼻涕,眼泪,哗哗!”
听着就夸张,贺西楼淡淡瞥了它一眼,“她给你演的把戏。”
八八直接按着他的手合上那本书,“病了病了!”
贺西楼起身回了卧室,拿了手机。
八八在一旁立刻安静的听着他打电话。
电话通了之后,好一会儿没接。
阮清月听到了,吃完药困得没精神,看到是贺西楼来电才翻过身靠起来。
除了头疼发热之外,她还没有其他症状,说话听不出多少异样。
她像困顿的口吻问他:“要聊换离婚证的事吗?明天吧,很困。”
贺西楼握着手机,嘲讽的眼神看向那只鸟。
看到了,自作多情。
“更想聊聊给你换个什么律师。”贺西楼平波无痕的语调。
阮清月眼皮好像都抽起了褶皱,费力的睁开看着那边昏黄的台灯。
“你要换掉唐风徐?”
这个案子换任何人,结果都不会理想,唐风徐接手到现在,绝对是最好的律师了。
他这么做,不用想都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