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
“我听力很好。”祁真轻轻挑了一下眉,不知道是什么含义,然后默默的转身。
听了不该听的,走到电梯转角那儿抽电子烟自行悔过。
房间里有人走出来的时候,阮清月回头,视线自昂贵的墙砖往里滑。
男人身形挺拔颀长,刚洗完澡正往身上披睡袍,玄关昏暗,背光晕染下那人步态轻懒不羁。
等他再走近门口两步的时候,阮清月蜷起了手心,那是完全无意识的神经反射。
然后心跳变得毫无预兆像野草一样开始疯长,潜意识告诉她现在跑还来得及。
贺西楼已经到门口停下,目光在她身上淌了一遍,又从那不盈一握的楚腰,落在了她聊胜于无的小肚子。
“怀孕了是么。”
他那双看谁都兴致缺缺的褐眸露出一抹兴味,“五年。”
“怀的几代哪吒?要怀这么久。”
阮清月大脑变得空白,指尖有些麻木,视线黏在男人脸上。
眉骨高深,鼻梁挺阔,眼睛黑得像藏了整条无垠的星河,那张冲击力极强的俊脸和当年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那分金贵懒慢,把他的冷酷暖化了很多。
阮清月张了张口,「好久不见」卡在喉骨里。
秦岁染说今晚她必定把贺西楼迷死,狠狠记住她,只说对了一半。
贺西楼迷不迷死不知道,但一定很恨她。
阮清月到现在都记得分手那晚他主动来找她,以往冷酷少言的他破天荒几分卑微,声音低到压抑。
但她只决绝的一句“玩腻了”,连面都没见,之后断了所有联系方式,从他世界里消失。
彼时,她是江城千金,他只是个穷保镖。
谁能想到,今天他成了傲视群雄的京圈太子爷,可她早不是大小姐了,求人还求到了他面前。
“张嘴。”她的哑巴沉默让贺西楼掀了一下眼皮。
阮清月摸不清他的路数,“怎么了?”
见她一脸警惕,贺西楼身子一歪倚上门框,“我当舌头被猫叼走了,这不是还在么。”
“……”
他以前像行走的制冰机,对着她一天说不上三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