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惊喜从她眉梢浸染出来,当时的欲言又止,她是不是想和他说这件事。
或者问问他,既然觉得她画画很丑,为什么又会帮她留着她妈妈的那幅画。
为什么不问。
贺西楼突然从沙发起身,出门之前,问了一句:“她在周家?”
秦岁染挑眉,“又没上班,无家可归,不在周家在哪。”
宾利慕尚从画廊离开,起初悠然平稳,然后越开越快,穿过丛林大厦,离开闹市,车速一路飙升,像箭一样离玄而去。
终于停在周家别墅外。
一路上他脑子里没少秦岁染这两天的念叨,全是她的样子,或宿醉或痛苦或楚楚可怜。
情绪到顶时,贺西楼想,她想像当初一样玩,那就再玩一次,无非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能怎样。
门铃急促的响个不停,那个手起初还一次一次耐着性子按,因为无人应答,按下去之后干脆不松开了。
佣人气喘吁吁的来开门,出于素养忍住没骂,“找我们家公子吗?”
贺西楼嘴皮子碰了碰,讥诮道:“你家公子万能粘?谁都找。”
“……”
“找阮清月。”声音磁性低沉,缓和了些。
佣人无语,找清月小姐就直接说么,怎么还拉踩公子呢。
“清月小姐不在的。”
“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不知道,可能陪公子做手术去了顺便度个假吧……诶?你找清月小姐什么事?”
怎么走了。
贺西楼从脸色突然降温,到拉开车门毫无停顿,来时的急切早就没了影,只剩彻彻底底的讽刺。
真是一滴红酒喝昏了头,前一晚主动和他纠缠,天一亮却能决绝分手的人,还对她抱什么幻想。
还想着换换游戏方式,真是自作多情。
车子轰鸣一个甩尾离开,一月的午后,车胎卷起的风是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