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雯跑了,看热闹的人群散了。
阮新柔目光复杂的看着阮元清。
从前他虽然也维护原主,但只要父亲出了声,他便会偏向父亲。
家和万事兴是他挂在嘴边上的话。
像今日这般与苏雯撕破脸皮的直白呛声很是罕见。
可能是阮新柔疑惑地眼神太过直白,阮元清不得不正面解释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
“从前,我以为她最多是难为难为我和你,再多的便不会做了,她还是善良的,没想到,她竟会为了银子对爹下手,就算她是二妹的亲娘,我也不会再容许她作恶。”
阮新柔明白了。
“嗯,所以,大哥会赶她走吗?”
阮元清沉默,“我也不知道,她毕竟是爹的妾室,大哥无权赶她离开。”
“我知道了。”阮新柔转身要走,被阮元清拦住。
“新柔,父亲病重,你该回去看望。”
阮新柔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等坐好之后挑起帷裳问道:“人参父亲可吃了?”
阮元清点头。
“房东可又来赶你们离开了?”
阮元清摇头。
“胡太医可有去给父亲诊脉?”
阮元清再次点头。
“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自认为尽了做女儿该尽的孝道,至于我去看他与否,又很重要吗?”
阮新柔一笑,“虽然天气渐暖,但倒地也还没入夏,大哥穿的这般单薄,还是快些回去吧。”
说罢,阮新柔放下了手,帷裳遮住阮元清有些着急和不认同的视线。
翠珠对外喊了一声,“走吧。”
钟意赶车,马车在阮元清面前而过。
阮元清忽然想起自家娘子说的那句话,“大妹已经不是从前的大妹,她变了,有自己的主意和打算,如果你还想要和大妹常来常往,维系亲情,那就不要再用兄长的身份去压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比如,让她回来看望父亲。”
当时他觉得此话很是不对,皱眉回了一句,“到什么时候我和父亲都是她最亲的亲人。”
汪慧丽是何表情来着?
她笑着,那笑容似有些嘲讽又有些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