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阮新柔正陪着阮兴业说话。
苏雯一笑,“老爷只今早用了一些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这粥一直在锅中温着,老爷快喝了吧。”
说着,她便舀了一勺送去阮兴业的嘴边。
只见那勺中只有米汤没有米粒,再瞧碗中,也只有零星几个米粒。
察觉到阮新柔的目光,苏雯不好意思的将碗往一边收了收,“柔儿,你别笑话姨娘,家中的米昨日就见了底,老爷又病了,便没得空上街去买。”
“怎么会没米了?昨日娘上我那里去,我还拿了三十文给娘用来买米。”阮新珠皱着眉头。
苏姨娘眼泪落了下来,“你这孩子知道什么,咱们住的这个院子又长了租钱,你给的三十文根本不够,哪来的银子买米?”
汪慧丽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出声道:“姨娘这话说的,明明前几日元清也给家里拿了银子,怎么能不够呢?”
苏雯叹气,“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房子是你阮家表姑托人找人的,前去年的房租是你表姑姑给了的,可今年总不好再去寻你表姑姑帮忙不是,前两日这房子的主人又来告知要长租子,一长就是十两银子,如果给不起便要咱们搬出去,你们给的银子哪里够啊!”
汪慧丽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她皱了眉头,不知该不该信苏雯的话。
听了半日的戏,阮新柔着实有些累了。
但兜兜绕绕这么大的弯子,她不信苏雯只为了十两银子。
这戏还得看下去。
只见苏雯瞥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阮新柔,小心开口,“柔儿,听说那个大辛庄的人全让你赶走了?那庄子上的地可怎么办?”
来了,来了,狐狸露出尾巴了。
阮新柔沉吟了一下道:“是被赶走了,但又招了佃户进去,那些地有人伺候。”
苏雯放下了粥碗,“柔儿,不是我这个当姨娘的想要说你,那么大的一个庄子怎么全都交给外人打理,你说你爹种了一辈子的地了,对庄稼最为熟悉,你让旁人去种,还不如让你爹去种呢!!”
“哦?爹,你想去庄子上种地?”
阮兴业有些心动,他种了一辈子的地,这次逃荒离了家乡,住到这京都里来,算是和土地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