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
甚至还要玩笑问问那山鸡可肥美?
可现下,大家都饿着肚子的时候,她实在无法不多想。
莫雨不关心她,她可以忍受。
可战夏总归是他的亲骨肉。
他怎么能吃着肉时念都不念一声?
还不如,还不如大嫂。
想到阮新柔,芮冉冉更加痛苦。
待她亲者,她曾害之,可她不计前嫌,记挂着她的儿子。
她待亲者,对其好之,可无视她与她的儿子。
这善者,不当也罢。
第二日,芮冉冉称自己肚子疼,罢了工。
莫老太太念她昨日给她送了羊奶,转头去喊钟思兰。
“老二媳妇,老三媳妇不舒服,今早上的饭你来做吧。”
自从进了莫家的门,钟思兰便五指不沾阳春水,让她做饭,是滑稽之谈。
她捂着脑袋,柔弱的往莫风身上靠去,“娘,我头也疼呢,定是昨夜照顾莫风累的。”
莫老太太心疼二儿子,听到这话立马松口,“你去休息,去,去那边躺着。”
钟思兰得逞,弱柳扶风的走过去躺下。
莫老太太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只能自己去做早饭。
早饭做了,午饭便得做,午饭做了,也不差一顿晚饭。
做了一日,就得做第二日,第三日……
莫老太太上了年纪,多日的走路已让她筋疲力尽。
现又干这么多的活,她全身疼痛。
她喊两个儿媳,哪个都不应声,不是肚子疼就是腰疼的,反正就是干不得活。
莫老太太实在受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今日李大海一家挨着莫家,吴婆子瞧见莫老太太哭,立马凑上前询问。
“莫家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来。”
莫老太太倒苦水一样将委屈倒了出来。
没过一会儿,整个队伍都知道莫家儿媳贪婪耍滑,不孝公婆。
这话由周有梅传到阮新柔的耳朵里。
阮新柔微微蹙眉。
她把整串葡萄塞给周有梅,“我去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