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也是不敢轻易吃上这么一顿白面条的啊!”
她哭诉着,眼底全是对那白面的不舍以及对阮新柔浓浓的失望。
阮新柔盯着她,最后问了一句,“娘,你当真不明白我的意思?”
莫老太太心里纠结万分,她当然明白。
她当着众人的面这么哭,只会毁了老大媳妇的名声。
从今以后,怕是所有人都会说老大媳妇不孝,老大媳妇败家。
她缓缓抬起头,对上阮新柔的双眸。
那双眼睛是那样的明亮,就如曾经的她。
那时她刚嫁入莫家,上能孝顺公婆,下照顾好孩子们。
外人听闻她的名字,谁不夸上一句:莫大壮的媳妇真是个孝顺恭柔的好娘子。
那时她心里全是高兴。
只是她的婆母容不得外人这么夸赞她。
婆母待人十分和善,故而,那样对谁都能笑三分的人唯独对你不笑的时候,问题便只会出在你的身上。
从夸赞到怀疑再到嫌弃背后咒骂,也不过是她婆母人前的两场哭戏。
就如现在的她。
她本不想如此,但她迫不得已。
她不能让老大媳妇的贤名压在老大前头。
也不能让老大因为这么个媳妇与父母离了心。
她握紧手里有些破旧的帕子,红着眼摇了头,“老大媳妇,娘实猜不出你想说什么,你和娘说底为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真像他们说的一样,不想让我们活了?”
莫老太太身子晃了晃,像是经不住暴风雨锤打的弱柳,好似下一刻就要折了一样。
阮新柔心底里最后的那一点点的,对莫老太太的柔情全部消失殆尽。
她一直盯着莫老太太的眼睛看着。
她的眼底有过心虚,有过迟疑,有过坚定,唯独没了那道曾在她眼底看过的心疼。
阮新柔心痛难受。
但她更明白,旁人给的始终是旁人给的。
旁人能给便能收回去。
她荒凉一笑,笑了之后,嘴角缓慢的归于平直。
再开口时,语中已经带了淡淡的疏离,“婆母,如你非想要个原因的话,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