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言万语想要询问,但此时爷爷性命重要,他只能暂时将满腹的疑惑压下去,声音低沉却又不容置疑的开口,“让她进去。”
时二爷神情一变,“廷之,慕言胡闹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胡闹?这丫头才多大?哪里懂医术?你怎么能拿你爷爷遗体开玩笑?”
时廷之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眸里掠过一道冷光,只一瞬即逝,他的嗓音平静的毫无波澜,“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你来承担?你如何承担?”
时二爷怒声道,“你爷爷一辈子都体体面面,如今要不行了,你作为时家的掌权人,不想着如何风风光光的送他离开,反倒找了这么个人来折腾,我看你根本就不配继承时家。”
时廷之神色冰冷漠视的盯着时二爷,那神情犹如再看一只上蹿下跳的小丑。
时二爷被他锐利的目光盯着,有种被人扒光了看穿的错觉,下意识的吞了吞唾沫,却还是强撑着继续道,“你要是想让她救老爷子也成,但是万一救不好的话,是不是也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你想要什么交代?”
时廷之嘴角掀起一抹讥讽的笑,目光幽幽的盯着时二爷,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神犹如沁了冰霜般,让人不寒而栗。
“重新分配遗产,你一分不许要,并且让出时家掌权人的位置。”
时二爷将早早就预备好的说辞搬出来。
温澜冷眼看着时廷之和时二爷周围弥漫起无声的硝烟,微微眯起眸子,心中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可笑。
她原本以为,以时老爷子和时老太太的性子,时家人纵然也会尔虞我诈,总归是团结的。
眼下看来,无论是怎样的家族,只要有权有钱,都逃不过争斗。
可细细想来,似乎秦家那么多年,从未有过兄弟相争的场面。
当年的秦家,已然是江城第一豪门,无论是钱还是权,都在各地占有一丝分量,别的家族为了家产争的头破血流的时候,秦家的人团结一片。
秦家从没有发生过争吵。
她以为能和外公外婆深交的人,家里人定也和秦家一样,和睦团结,没想到,顶级豪门时家,也不过如此。
“呵~”时廷之低笑一声,笑容里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