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邀请吃饭的样子。
墨绿色的军装,修身地覆在他每一块肌肉上,军靴锃亮,腰带里插了一把军刀,服帖地攀附在他主人身上。
宋斩秋注意到了军装,但她不会傻到表现出自己的在意。
“你迟到了二十分钟。”
她毫不留情地指责这个迟来的家伙,好像没看见他袖口上沾染的血迹一样。
戚怀刑斩裂的右眉挑了挑,露出尖牙对她一笑,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牵起她:“太抱歉了,只是沿途对一场美景入了迷。”
野狼般凶狠的男人用调笑表达歉意,随后恢复他原本恣意妄为的面貌,揽住宋小姐的腰把她打横抱起,踏上窗台跳了下去。
像无数个骑士救走公主所做的一样,可他却掳走了象牙塔里的少女。
呼啸的夜风里,宋斩秋的脸被吹得发红,她抱紧了男人的脖子,感到那人的手臂僵硬了一瞬。
“你要带我去哪儿吃饭?”
夜风里,她的话语破碎在黑暗中,话音刚落,她就到达了目的地。
——是那个地下赌坊。
男人带着皮手套,牵着她的手,钻过一个又一个狭小逼仄的门,今天的地下赌场格外的寂静,明明聚满了人,空气里是浑浊的烟味,可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他们恰到好处的让开一条条小路,让宋斩秋被戚怀刑牵着走过。
宋斩秋觉得这是条很长的路,因为足够她透过身前那人的背影窥视他的内心。
他是小孩子气的。
又带着一点点微不可查的威胁和眷恋意味。
戚怀刑在努力经营着他和自己的关系,不是与任何人一样,把男女间的关系相处当成一件可有可无的事。他把这段关系看得很重,即使是几次见面而已的点头之交。
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多深厚的感情,而是因为他所拥有的很少。
戚怀刑带她进了那个中心的小屋子。
此刻这里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没有血肉和碎骨,只有凄迷的昏黄灯光没有变化。
她走进去,闻到一丝香水味,夹杂着地毯下掩埋着的血腥,格外让人迷醉,肾上腺素激升。
戚怀刑关上门,如同多少个绅士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