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缓缓上升，只留下一句：“谢谢你们，希望来世你们不要找我做姐妹了！”
缓缓仰起头，章佳妤的灵眼白光流转，她能清晰地看到灵魂飞去的方向，心里的愧疚顿时倍增。
看着好姐妹化作飞灰，舒香心中的罪恶感不断增幅，没想到惩罚的方式竟然是这样子。她倒希望是予娜直接将她杀掉，这样还能好受一些。
“可恶，她竟然选择了这种方式自尽……”救不了人，一拳击打在地上，唐释浑身泛出白光，待光芒收回时，他便恢复了男儿身。
抬头看去，那三姐妹抱头痛哭，看不了这一幕，他赶紧把头转向一边。
“起来吧，她的结局早已注定，我们改变不了的。”缓步走来，杨伶雪把小手递到他的跟前，示意其拉住她的手起来，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安慰。
“什么意思？”欣然接受，拉着杨伶雪的手起身，唐释眼眸一转，脸上泛起疑惑。
“她吞噬了那么多无辜的鬼魂，自然法则要维持平衡，必然会惩罚她的，灰飞烟灭就是最好的结局。”转身看着那泣不成声的三人，杨伶雪淡淡地说着。她的脸上还是一副淡然之色，似乎眼前的情绪不能与之共鸣。
“自然法则竟然如此残酷！”看着章佳妤三人，唐释眼里是满满的同情。
清风缓缓流动在周身，路灯的光线悠悠落下，周边的大树轻轻摇摆，发出稀稀疏疏的响声，像是在与她们三人同声同泣。
走到她们身边，唐释想要伸手将她们拉起来，可章佳妤却抓住他的手，哀求道：“唐释哥哥……你，你能救救予娜，让我付出什么都可以！”
“是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予娜吧！”一脸悲泣，蔡丽丽准备对着杨伶雪磕头。
“你们，你们先起来，不要……不要这样！”用手拦住她的头，不让其磕下，唐释很是为难。
虽说能感同身受，但他也没有什么办法，随即转头看向杨伶雪，等待她的指示。
“你们三个先起来，田予娜自有她的归宿，我哪怕有再大的神通也不能逆天改命……或许，这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轻叹一口气，杨伶雪抬头望着路灯那淡淡的光芒，天边的弯月静静地悬挂，好像身为天使的她也对这自然法则感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