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年推门走了进来。
他花了一点时间看清昏暗的客厅,目光瞬间冷了下来。
程宿正压在岑笑棠身上,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岑笑棠不大满意挣扎道:“怎么又亲额头?”
程宿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她红润的嘴唇,声音低哑:“那你,想我亲哪里?”
岑笑棠鼻翼翕动,像小猫那样细细地嗅闻,随后皱眉,嫌弃地用力推他。
程宿单手撑在沙发里侧,伸手抓起衣服,一股酒味混着香水侵略性的皮革尾调窜进鼻腔。
他喉结滚动,哑声道:“那我,我先去洗澡?”
岑笑棠眼神呆呆地,盯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好看的眼尾因为酒精的原因,像被欺负得狠了似地染着红,程宿只觉得喉咙发紧,他抓住岑笑棠的双腕,再次低下头去。
岑笑棠甚至还没来得及挣扎,一道冷厉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响起:“在做什么。”
明明是问句,却尾调下沉,压得人心底一沉。
程宿立刻清醒大半,还没来得及回话,后脖颈一紧,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往后一薅,像拎小猫一样把他拎起来。
程宿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尴尬地开口:“商总怎么也在?”
商君年的目光扫过程宿,又停留在岑笑棠身上,薄薄的礼服被压得起皱包裹着她起伏的身躯。
她低着头,脸色微红,手还无措地抓着沙发扶手,张着唇小口喘气。
商君年的眼神微微眯起,语气听不出情绪:“我说过,这房子是我买的。”
程宿不由自主往后一退,陡然生出一种被周身散发寒气,随时准备捕食的黑豹盯着的错觉。
而他就是那个猎物。
两个人在黑夜里对峙。
“现在离开,还是需要保镖帮你?”商君年问。
今晚的浪漫氛围就这样被商君年破坏,程宿不满道:“商总,您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笑棠22了。”
言下之意,她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商君年低头问岑笑棠:“笑棠,你也这样认为?”
岑笑棠努力看清眼前人,心生慌乱,连忙摇头:“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