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炊饼。
陈虎把重铸的斩马刀舞得虎虎生风,刀锋削落的槐花纷纷扬扬落在盛瑶正在布置的连环阵上,槐花飘落的声音轻柔而舒缓。
她发间璎珞随着灵力波动轻轻震颤,将飘落的花瓣碾成淡金色的灵力粉末。
"第三处陷阱设在马厩。"我舔掉指尖的芝麻粒,看着钱管家把算盘拆成一百零八颗珠子洒进防御阵眼,"林盟主的乌云驹最喜啃食紫苜蓿,记得在草料里掺点赤硝石。"
暮色四合时,盛瑶突然按住我正在校准弩机的手。
她掌心凤纹泛着不正常的灼热,我们头顶的琉璃瓦正发出细碎的咔嗒声——和上次轮回中黄护卫破阵前的征兆一模一样。
"尘哥,"她将半枚冰晶塞进我衣领,寒气激得我后颈汗毛直立,"东南巽位的灵力流动比上次快了半炷香。"
我望着护城河方向渐起的薄雾,捏碎了藏在齿间的醒神丹。
草木清香在口中炸开的瞬间,无数回溯的记忆碎片突然拼凑出那个被忽略的细节:林盟主那柄从不离身的折扇上,分明画着与宝珠裂纹相同的星轨图。
子时的更鼓响起时,盛瑶改良的第七重结界刚好闭合。
陈虎蹲在箭垛上磨刀的声音忽然停顿,远处山林中惊飞的夜鸦在半空诡异地定格成墨点。
钱管家的算盘珠不知何时已滚落满地,在月光下排列出奇门遁甲的凶煞之局。
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看着掌心血渍在月光下泛出淡金色——这是过度使用宝珠的反噬,也是这场生死棋局中最鲜艳的落子。
盛瑶的璎珞突然发出蜂群振翅般的嗡鸣,她指尖凝出的冰晶这次没有碎裂,而是折射出远方山道上星星点点的火把流光。
陈虎重铸的斩马刀映出第一片被斩落的月光时,我听见防御阵外传来熟悉的龙涎香气——混着一丝不该存在的雪松冷香。
钱管家正在颤抖的手突然稳住,他脚边的一颗算盘珠蹦跳着滚向阵眼中央,在青砖上磕出清脆的回响。
这声音让我想起三天前的雨夜,黄护卫的九环刀劈开结界时,盛瑶发梢滴落的血珠坠入雨洼的声响。
护城河的薄雾忽然染上诡谲的胭脂色,西南角的烽火台传来瓦片松动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