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鸣。
血纹顺着腕骨爬上小臂,在肘部凝成与青铜门封印相同的图案。
盛瑶的冰绫及时缠住我手腕,却惊觉我们灵力交融处开出了并蒂莲的虚影。
更鼓敲过三响时,陈虎踹门进来嚷嚷宵夜,后边跟着抱账本的小二。
我下意识用袖口遮住手腕,却不料他甩出根糖葫芦签子:"别藏了,西街裁缝铺连夜赶制了三百套"杜"字纹护腕。"签尖正指着窗外——河面上飘满的莲花灯竟都凝着冰晶,每盏花心都跳动着宝珠同款的红芒。
直到晨光再次染红窗棂,我怀里还揣着十七份血书投诚状。
盛瑶靠在软榻上假寐,发间冰晶却随着我整理名册的声响轻轻颤动。
当第一缕阳光舔上宝珠时,驿站方向突然传来熟悉的鹰唳——那是我们初到城镇时救下的灰隼,此刻它爪下抓着个青铜筒,筒身咒文正与吴护法肋骨上的如出一辙。
我接住坠落筒身的瞬间,宝珠突然烫得像是要熔穿肋骨。
那些沉寂的血纹疯狂游走,在皮肤上拼出个倒立的瑶光族徽。
盛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她指尖悬着片将化未化的冰晶,映出铜筒表面我的倒影——那分明是周邪死前最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