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凝气散足够突破到炼气中期。
玉牌在袖中持续震动,提醒我西北方向三里处有强烈的灵气波动。
转过街角时,我假装系鞋带蹲下身。
青石板缝隙里黏着一片焦黑的蛇鳞,边缘还沾着新鲜的血渍。
两个挑夫扛着蒙黑布的笼子匆匆走过,笼中漏出的呜咽声像是被掐住脖子的狸猫。
夜市灯笼依次亮起时,我走进掌柜推荐的悦来客栈。
二楼天字号房窗棂上刻着辟邪符,但符咒转折处多了一道不该有的勾连。
这辟邪符的异常,可能预示着客栈里也并非表面那么安全,也许隐藏着某种危险或者阴谋。
当小二端来姜汤时,我望着汤面上浮着的油星,突然想起王猎户那个浸满狼毒花粉的套索。
更夫敲响二更梆子时,我站在窗边清点物资。
雷击木灰还剩三袋,淬过毒的袖箭藏在枕下,玉牌地图上代表危险的墨点正在向镇北朱漆牌坊汇聚。
而明天恰逢十五,正是九转玄灵芝彻底成熟的月圆夜。
镇然传来犬吠,紧接着是重物落水声。
我吹灭蜡烛的瞬间,看见对面屋顶闪过一道熟悉的青铜反光——那分明是王猎户箭矢的翠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