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掠过——他们头顶永远不会出现这样的鎏金气运。
“王大哥这箭法……”我扯着嘴角想要道谢,左肩新包扎的麻布却渗出血迹。
“这是在山里讨生活的本事。”王猎户随手将染血的箭矢在兽皮上擦拭干净,“倒是你这小娃娃,炼气初期就敢闯玄雾泽外围?”他粗糙的手指抚过界碑上的苔藓,腰间的青铜铃铛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摸着怀里用油布裹了三层的灵芝,玉牌还在持续发烫。
三天前的轮回里,我在客栈听人说过,青阳王氏灭门前夜,曾有支脉弟子带着祖传铜铃逃进深山。
“这畜生守着的东西……”王猎户突然用猎刀挑起一块焦黑的鳞片,“本该在月圆夜才现身。”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我腰间的玉牌,惊得我后背瞬间绷紧。
枯枝在篝火中爆开的脆响打破了沉寂。
王猎户掏出一个陶罐扔给我,浓烈的药酒味冲散了血腥气:“喝两口,能解狼毒。”
辛辣的液体滑入喉管时,那股灼烧感让我不禁咳嗽,我望着他补丁摞补丁的箭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客栈看到的那则告示。
青阳镇守卫正在悬赏能辨识妖毒的医师,而此刻我怀里正揣着九转玄灵芝——此物的根须碾碎正是解狼毒的圣药。
“王大哥可知青阳镇往哪个方向走?”我借着添柴的姿势挡住颤抖的手指。
此刻,经历了生死之战,我心中满是对安全的渴望,但踏入城镇又让我对未知充满警惕。
随后,玉牌地图上代表危险的猩红正在消退,但仍有几处墨色斑点盘踞在西北方。
猎户用树枝在地上画出简易的地形图:“顺着溪水走到三岔口,见到挂着红灯笼的老槐树就往东走。”他忽然用刀尖在某处戳了个洞,“这几日别靠近镇北的朱漆牌坊。”
我心头猛地一跳。
前世游戏资料片里,那座牌坊下埋着引发妖兽暴动的封魔柱。
但此刻玉牌突然震动,映射出王猎户头顶金芒中缠绕着缕缕黑气。
“接着。”兽皮水囊划过半空,我下意识接住时摸到内侧凸起的纹路——是半枚被磨平的族徽。
王猎户正弯腰收拾箭囊,破旧的斗篷下隐约露出后背狰狞的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