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控制着车速，避免让张玉莹颠簸。
张玉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笑意：“还说我呢，刚才看你在台上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我都替你觉得累。”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跑了几趟而已。”杨子轩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难掩疲惫。
张玉莹却一眼看穿，轻声叹道：“你啊，就是不肯对自己好一点。”
杨子轩没吭声，只是用力踩了几下踏板，想掩饰心中的慌乱。
路过海津市中心的桥头，晚风吹起张玉莹的长发，她抬头看了看桥下的江水，忽然说道：“子轩，能停一下吗？”
杨子轩一愣，赶紧在路边刹车，把车子稳稳停好。他回头望着张玉莹，有些疑惑：“怎么了，学姐？”
张玉莹下了车，指了指不远处的江边长椅：“我们去那边坐会儿吧，路上风太大了。”
杨子轩点点头，把车锁好后跟着她走过去。两人并肩坐下，江水在昏黄的路灯下泛着涟漪，远处的霓虹倒映在水面上，如梦似幻。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张玉莹忽然开口，声音低而柔。
“羡慕我？”杨子轩转过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张玉莹侧头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些许认真：“羡慕你还在校园里，有那么多时间去尝试新东西。等毕业了，就没这么自由了。”
杨子轩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可是，我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不足，特别是……和学姐比起来，总觉得差了一大截。”
张玉莹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笑了：“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社团纳新那天。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学弟很特别。”
“特别？”杨子轩疑惑地抬头，“特别在哪儿？”
张玉莹歪着头，似笑非笑：“特别笨。”
杨子轩顿时哑口无言，脸上涌起一阵红晕。张玉莹看着他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这种笨劲儿倒也挺可爱的。”
两人笑声交错，夜风温柔拂过，仿佛连江水都被感染了一般，泛起了温暖的波纹。
片刻后，张玉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尘土：“好了，时间不早了，你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