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顿了一下,又柔声说道:“至于梁远山,这次虽然无事,但他既然多行不义,必会自取其祸。若你再遇到他,该出手时再出手就是了。”
巽然听了夫人的话,心中稍稍平静了一些。他点头说道:“夫人说得是,我会记住的。只是想到这些人为非作歹,百姓受苦,我总是难以释怀。”
慕清柔微微一笑:“你的心是好的,但也要记住,善恶到头终有报,天道自有公理。”
梁远山被保释回到了定边侯府,一路心情复杂,既有逃过一劫的庆幸,又有无法反抗命运的不甘。他刚踏入正厅,便看到现任定边侯梁镇岳端坐堂中,脸色铁青。
“逆子!你还有脸回来!”梁镇岳一拍桌案,声音震得整个厅堂都发颤。
梁远山见此,顿时跪下,低着头不敢出声:“父亲,孩儿知错了。”
梁镇岳目光凌厉,冷声道:“你可知你这次的胡闹差点坏了大事?我梁家与望月城的关系盘根错节,偏偏你非要惹那巽然,还让全城百姓都盯上了我们,你以为我这侯府是你胡作非为的后盾?”
梁远山咬着牙道:“父亲,我不过是教训一名无关紧要的女人,怎料巽然那小子横加干涉。孩儿只是一时气不过……”
“住口!”梁镇岳厉声打断,“你若真是堂堂侯爷之子,便该学会审时度势,而非逞一时之快。你记住,从今日起,不准再踏出府门半步,好好给我闭门思过!”
梁远山不甘,但见父亲怒火中烧,也只能咬牙跪地应道:“孩儿遵命。”
梁镇岳冷冷瞥了他一眼,挥手道:“滚下去!”
梁远山低头退下,走出正厅时,脸上却闪过一抹隐隐的不服。
梁远山退下后,梁镇岳缓缓起身,整理了下衣袖,迈步走向后堂。
后堂之内,一位身着黑袍的男子正背对着门站立,他身形修长,气势冷冽。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容,一双寒星般的眼眸带着难以言喻的威压。这正是天极教的九幽使。
“梁侯爷。”九幽使声音低沉平稳,既无刻意谦卑,也无高傲盛气,隐隐透着一种合作伙伴间的从容。
梁镇岳微微拱手,面色如常:“九幽使大人,久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