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怡然不疾不徐的迈着步伐,每一步却似重重踏在董玉林的心尖之上。董玉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神色慌张,不住地来回打量着赵怡然与姜长业,额头竟隐隐渗出细密汗珠。
赵怡然已经平复了心绪,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走到董玉林跟前,开口道:“你莫不是想问我缘何在此?我若不在此,又怎知你是何等样人?”
董玉林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翩翩君子之态,心急如焚,伸手便要去拉扯赵怡然的衣袖。
赵怡然见状,只觉一阵恶心翻涌而上,想也未想,抬手便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怒喝道:“拿开你那脏手!”
董玉林忙不迭地解释,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不是你想的那般,你听我解释,是她……”说着,手指指向姜长乐,“是她勾引我的!”
姜长乐顿觉厌恶至极,扬手便赏了董玉林另外半边脸一巴掌,啐道:“好你个虚伪的登徒子,平日里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姜长乐骂罢,拉着赵怡然回到桌旁,倒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轻轻推到赵怡然面前,二人皆不愿再多看董玉林一眼。
芳霏瞧着小姑和赵姐姐这副模样,心里便明白了,该是送客的时候了。她转向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的董玉林,语气清冷:“董公子,请吧,这儿不欢迎你!”
看着董玉林灰溜溜地离去,芳霏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想着,渣男到哪儿都该遭人唾弃。
芳霏回到桌旁,见姜长业和赵怡然神色恹恹,便轻声劝慰:“小姑,赵姐姐,你们且想想,早早看清这渣男的真面目,也算是及时止损了。”
姜长业叹了口气,将心中的顾虑道出:“芳霏,我只是忧心往后在这绣房怕是难以再待下去,还得连累锦华。虽说老板娘为人不错,可出了这档子事,我实在不想再留了。只是若离开,又怕娘和大嫂为此操心。”
芳霏连忙道:“那咱们离开便是,又不是只有在绣房做绣娘这一条路可走。阿奶和大嫂最盼着你和锦华姐能开开心心的,她们定会理解的。”
赵怡然也连忙出言安慰:“长乐姐,芳霏所言极是,为人父母,哪个不是盼着咱们过得顺遂如意。”
话落,想起自家爹爹,不禁幽幽叹了口气,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