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抱负,才会发配江州。若是天天陪着兄弟,安然回家便万事如意,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这场酒不喝也罢,两口黄汤竟要送走我一条性命!这两个官人,为何要踏着宋江的骸骨向上爬?若有出狱之日,我宋江必然要生啖其肉,砸碎其骨!”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数日之前,杨芝褚终日心神难安,频繁做奇梦。此日,其着甲带枪,进入画中空间,斩了二只凫僖,拾取陨铁若干。竟见山中溪流猩红如血,内有婴儿啼哭声。
杨芝褚心中好奇,于是趋前观察,不料水中猝然跃出一巨鱼,鱼身似犬,满口獠牙。幸而杨芝褚身着山子甲,然而胸口甲片亦被咬得扭曲。急急挺长枪直刺鱼身,方才降住此怪。
杨芝褚深知,画中天地若生异变,外界必有事发。取腰刀斩下狗头,随意弃于溪流。携猎物出画境。
现今,杨芝褚亦熟稔烹饪之道,杀鱼去鳞,以沸水烫鸡,除毛后,将大鱼切开清蒸,大鸡切开炖汤。嘱咐厨娘照管炉灶后,自行迈出院子。迎面见李忠快步而来,李忠抱拳施礼道:
“大人,营外有一男子,言其自揭阳岭而来,身上携有宋押司书信。已来此两次,皆未见到大人,如今已耗尽盘缠,于街上卖艺。大人可愿见其一面否?”
杨芝褚忆起宋江,方觉这几日有异象,今日便有宋江所荐之人上门,莫非冥冥中有联系?杨芝褚当下说道:“烦请兄弟引他进来,既是宋押司所荐,今日便留他用饭。兄弟可愿相陪?”
李忠心中一阵激动,自好汉渐渐增多,其次席之位愈发靠后。久未在大人家中饮食。今日大人念及自己实在高兴,近日大人屡屡探望老兄弟,昨又送他新制大枪,今日邀其家中用饭,足见兄弟情义不变。
李忠面沉似水,出门引领那人进入屋内。杨芝褚见来者亦是精壮之士,抬手示意其不必行礼,唤人奉上香茗款待。
那人尚未饮茶,便抱拳施礼道:“大人,在下乃军汉,江湖人称‘病大虫’薛永。曾在经略相公帐下效力,只因不满某些军官蛮横霸道,欺压良善,故而离开军队,四处漂泊。幸得遇宋公明兄长,仗义援手,方得书信前来投靠。”
杨芝褚面色凝重地示意他用茶:“既是宋押司举荐,想必人品定然可靠,我自会录用。然军中以武艺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