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将出身,反应极为迅速。他抄起身边的凳子便丢了过去,企图阻挡武松的攻势,自己则转身欲逃。武松一拳便将来势汹汹的凳子打得粉碎,随即操刀一挥,张团练惨叫一声,转身乞求道:“都头,饶我一命吧!”
武松两眼圆睁,怒喝道:“你可曾想过要饶过我?”说罢,一刀便结束了张团练的性命。武松正欲收拾些金银细软准备逃跑,却忽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似乎有大队兵马正朝此处赶来。他急忙推开窗户,露出一条缝隙向外观察。
“西卫军步军都统制杨芝褚,奉旨查案,张孟方,你的事已然败露!速将此院封禁,任何人不得擅自走动!”
武松心下一惊,怎的铃辖会来此处?如此众多人将前后院封锁,究竟所为何事。且这头衔,似是要去征战!
正疑惑间,却见杨芝褚挥退左右,携史进径直朝此处走来。杨芝褚行至楼下,嗅到一股血腥之气,心中暗叹,终究还是来迟一步,罢了,也只能护他到底了。
他缓缓拾级而上,只见武松走出,抱拳施礼道:“铃辖,别来无恙,武二闯下大祸。人是我杀的,武二不愿与你为敌,缚我前去领罪罢。”
史进笑道:“我等特来救你,岂料你孤身一人,竟将这帮人尽皆诛灭。”
杨芝褚面色凝重,问道:“武松,莫非你信不过我?”
武松躬身施礼:“铃辖此言差矣,武松向来视你等如亲兄弟一般。”
杨芝褚面色阴沉,问道:“那我问你,叫你在孟州静待三月,为何未能做到?”
武松躬身答道:“武松本欲如此,然祖虬兄弟惨死,他是为我守于此地,我岂能不闻不问,视若无睹?”
“他乃我部下,有事自当由我处置。何须你去拼命?抢的是我的东西,要取蒋忠性命,我有的是办法。即便此事你确有道理,你又为何要为张都监效力。”杨芝褚冷笑着问道。
武松道:“铃辖,依宋律我当在此…”
杨芝褚沉凝道:“呵呵,宋律?宋律若有用,你兄长之死官府岂会置之不理?宋律若有用,祖虬之死此地州府岂能坐视不管?宋律若有用,你今日何须亲自动手?宋律究竟为何?且听我道来,底层若犯错,宋律必管;底层若吃亏,宋律或管或不管;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