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施恩的衣领:“你此言何意!祖虬兄弟的遗体何在?”
施恩伸手一指远方:“就在那边,都头可自行前去查看。”
武松闻言,身形一晃,已疾步向远处奔去。自他离开州府来到孟州这一个月以来,唯有祖虬这位兄弟始终相伴左右,如今却惨遭毒手,怎能不让他悲愤交加?
他一到祖虬遗体旁,便急切地扯开衣物检视,只见满身伤痕,触目惊心。武松紧握着祖虬的手臂,眼中含泪,声音哽咽:“兄弟,你安心去吧。这一路相伴,武二永生难忘。你的仇,为兄定会替你报!”
言罢,他转身走向施恩,目光如炬:“那蒋门神这贼泼皮此刻身在何处?是否仍在快活林中?”
施恩摇头叹息:“他自知杀了人,早已藏匿起来。我也正在四处寻觅他的踪迹。都头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找他。”
事实上此刻,蒋门神正是前去找他的靠山——新到任的张团练。施恩原本以为,张团练不过是个外来的团练使,自己尚有能力与之抗衡。
然而,他殊不知这张团练与孟州的兵马都监交情颇深,两人情同手足,义结金兰。张都监被调任至此,担任厢军兵马都监一职。兵马都监一职,除却由禁军指派戍卫者外,尚有常驻地方者,负责管理和监督地方军队的驻防与训练。
张都监便是后者,虽然收入颇丰,但他却仍不满足。这点钱财,在他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要知道,在如今的官场中,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话:为官岂能谈良心,青天白日敛黄金。
牢城营中的一个管营,一年明里暗里的收入便能达到数千贯之多。而身为上级的张都监,其收入却远不及此。这怎能让他心理平衡?说实话,当张都监初次得知快活林的收入时,便已心生贪念,眼红不已。
当他的好兄弟张团练,提出想要拿下快活林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身为兵马都监,他虽不能明目张胆地参与,但在暗地里给予支持却是可以的。如今出了这等事,作为大哥,且又是获利最多者,他自然要出面来处理此事。
张都监问道:“所杀何人?可有人报官?”
蒋门神道:“施恩手下一军汉,其余两人一早就逃走了。我派人跟着,绝无问题。”
张都监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