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极为平庸,在外面也没能结交一两个知交好友,以至于如今进了天牢,满朝文武竟是连为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如今端王提及此事,他自不会驳了端王的意。
更别说这还是陛下先前早已经定下的。
当下,沈澈便下了令,着一队人马,看押着左文柏一家,去往辽西郡。
左文柏在天牢住了这许久,倒也没受过什么大罪,吃穿用度都有左其星给打点了,全家人只是过得贫苦一些,再无法如从前一样奢靡罢了。
可就算这样,左秋阳却是极为不满,他就好像是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泥里。
“父亲,”左秋阳看着面前冷掉的饭食,皱眉道:“整日都吃这些粗粮杂食,何时能到头?您不若给大姐姐修书一封,让她送些吃食进来。”
左文柏白了他一眼,如今左家落魄,进了牢里,他对家里这些人的看法也有了变化。
从前他一直觉得左秋阳这个儿子行止有度,礼数周全,挑不出太大的错处。
可进了牢里却发现,毛病最多的就是他。
整日还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与他那个姐姐和娘一样,都是些经不起事儿的。
怪道都用小娘养的来骂人,见识浅薄的女子,果然是养不出什么好孩子的。
左文柏叹了口气,终于对自己从前的行径有了悔意。
那时他还年轻,被刘氏哄骗的一直没有娶继室,任由她一个姨娘在府里作威作福。
左家老太爷与老夫人去得早,他一人掌管整个侯府,夫人故去了,没人能管束他,便任他为所欲为,放任一个妾室掌家和教养儿女。如今看来,这着实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