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他豁然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刚冲出去几步,还没到门口,又退了回去,自言自语道:“等等,等一下,等父亲下朝回来之后。”
薛清歌看着他瞻前顾后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起身回到主屋,去整顿院子里的仆妇去了。
如今已经被人下毒,他们必须比平常更为小心才是,别一不小心,把命搭上。
霍延辉今日没去上值,一直在家做心理建设。
对于安国公这个父亲,他是敬重中带着一丝恐惧的,平常没事很少往他眼前凑。
然而今日之事已经关乎到性命了,霍延辉在屋子里踱步了大半日,终是在午时过后,咬着牙冲到了外院。
当他面对神色威严的安国公时,突然就心生胆怯,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安国公带着威压的眼神看向他,道:“何事?”
霍延辉紧抿着唇,好半天说出个“我”字。
安国公不耐烦,皱眉道:“无事便回吧,你那祠祭署的差事也不能懈怠了,需知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又是一句不能懈怠,每次都说不能懈怠,一个从七品的祠祭署奉祀有什么懈不懈怠的。
同是安国公府的两兄弟,老二已经做到了正五品工部郎中,而他却还是领着这样一个从七品的闲差。他就不信,没有父亲的帮衬,老二能年纪轻轻就进了工部,做到了正五品的位置!
父亲还真是偏心的可以!
霍延辉一股火上来,突然间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勇气,梗着脖子叫道:“父亲,我是咱们国公府正经的嫡长子,父亲为何到现在还未替我请封世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