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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在人群外围看到一个老先生,慈眉善目的,大概是医者仁心,看到有人倒地,老先生急得直跺脚,但是他怎么挤都挤不到人群中央。
他总是被人群有意无意的隔开。
经过询问,季斌得知对方是个大夫,于是乎,就主动给大夫开路。
“我说不许找大夫就是不许找。”李大宝的媳妇霍的一下站起身,朝着人群大吼。
众人一愣,纷纷开口。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家男人是死是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平时她家男人泼皮无赖,她也没少耀武扬威的,没想到一出事儿,她竟然连给她男人看病的银钱都不想出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男人躺在地上不医治,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哦。”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咯。”
“况且人家摊主也说了替她承担看病费用,难不成?”
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李大宝的媳妇手足无措,她平时就习惯欺软怕硬,都是跟着李大宝吆五喝六,自己哪有什么主见,又是个没脑子的妇人,这下子竟急出泪来,居然也让她想到了狡辩措辞。
“才,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女人……”李大宝的媳妇手指白非墨,“她是隔壁村季家的儿媳妇,因为德行有亏被赶了出来,如果不是出来卖田螺,都要饿死街头了,她说出钱给我男人看病,她出的起么?”
妇人哭的凄惨,越说哭的越伤心,让跟风的众人心里有了片刻的松动。
眼神纷纷从白非墨身上扫过,那神情就好像在说:人不可貌相,没想到竟然是个德行有亏的。
白非墨自始至终腰板挺的笔直,那种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这个妇人说的都是别人家的事。
“哦?”白非墨从兜里掏出一串铜钱,上面有六十七枚,是白非墨现在所有的家当,她一脸困惑,“这些铜钱是请不动大夫给人诊脉吗?”
大夫出诊的诊费一般也就是十个铜板。
“可有小哥儿愿意替我跑一趟,请大夫来给这个大叔诊下脉?若是我田螺的问题,我定不推脱,可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