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道:“老大两口子就是这德行,小家子气得很。”说着还想来挽安婳的手臂,以示亲热,被安婳不动声色躲开了。
她看得出来,肖政跟这个所谓的二哥也没啥情谊。
肖铁锤倒是出乎意料的没有求肖政办什么事,看天色不早了,就带着一家子离开了。
肖政喝了几杯酒,坐在那里发呆。
肖满仓在一旁看着他,眼神里装着愧疚。
安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喝多了?”
肖政摇头,“没有。”
他的酒量好着呢,这几杯哪里会醉。
那就是有心事了。
安婳没急着问他。
肖满仓和肖芳芳住的房子不算很好,三间土坯房,不过收拾得很干净,肖芳芳还专门把其中一间又打扫了一遍,换了干净的床单被子和枕头。
肖芳芳在报纸上写了句话,给安婳看。
“干净的,没有跳蚤。”
安婳问她:“你会写字啊?上过学吗?”
肖芳芳又写:“爹送我上了两年小学,不会说话,不能再当睁眼瞎。”
安婳冲肖芳芳竖了个大拇指,“你的字写得很端正,比你三哥写得好。”
肖芳芳抿嘴一笑,写道:“我天天练。”
安婳夸道:“那你很勤奋,比你三哥强。”
肖芳芳再也忍不住,笑得露出牙齿,打了个手势,就出去了。
过了会,肖芳芳烧好了热水,叫他们去洗脚。
等到洗完躺床上,安婳闻着有日晒味道的被子,终于舒服地喟叹出声。
冬冬已经累到沾床就睡。
倒是肖政,瞪着个牛眼看着老旧的房梁,不知道在想啥。
安婳依偎过去,他顺势便揽住了她。
“想什么呢?”
肖政沉默了一会,才道:“在想如果我当年没有进部队,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安婳:“应该会跟翠花姑娘生一大串孩子,然后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吧。”
肖政:“翠花是谁?”
安婳:“你就当是一种文学意象吧,不用在乎到底是谁,可能是你的青梅竹马,也可能是媒人介绍的隔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