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什么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父亲，也不知道自己漫长的生命中会失去每一个他所在意的人。
苏意叹了一口气。
“希望他永远知道自己的方向，也能为别人指明方向，就叫苏启明吧。”
愿你做你自己的启明星，而不是张家的张启灵。
苏意从来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在她看来，能活就活，不能活就不活。当然，别人要杀她除外，她会先把对方弄死之后再考虑活不活的问题。
所以，对于和鲛人一起泡温泉这件事，白玛从最开始的受宠若惊，渐渐变得极为平静，她甚至还会主动询问需不需要帮忙擦洗鱼尾。
苏意的尾巴实在是太长了，漂亮得如同洒落星河的尾鳍落在地面上，直让白玛觉得暴遣天物。
小官儿长得很快，主要是营养很跟得上。
因此，苏意不得不贡献出自己一条又一条裙子，才能保证某个小孩不光着屁股到处爬。
佛塔四周被苏意开辟出了一块菜地，想吃什么就自己种，有她在，不需要考虑什么季节、气候等问题，挖个洞把种子埋进去，撒点水就完事。
一岁以前的小官儿热衷于抱着苏意的尾巴贴贴，不给他他也不哭不闹，就拿那双漂亮的黑眼睛盯着苏意，肉嘟嘟的小脸主动塞进苏意怀里，也不肯出来。
小小的肉团子，不哭不闹倒也算可爱，就是这个性格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张家人好像也是一个比一个固执，比那墓道里的镇石还要头铁。
一岁以后的小官儿摇摇晃晃地跟在苏意身后，用白玛鞣制出来的狼牙挖土，等苏意把种子放进去，他再用小铲子把土填回去，然后用小喷壶浇点水。
因为捡到母子俩的时候正好是世界历的十一月十一日，所以白玛干脆就用这一天作为自家儿子的生日。反正从生产那一天就被追杀，她也只记得是十一月的时候生下了孩子。
拿“光棍节”作为生日，孩子以后要是真的娶不上媳妇可咋办哦。
“娶不上媳妇就检查一下自己哪里没有做好，或者是长得不够好，总不能是全世界女孩子的错吧？”
别的不说，白玛的教育理念苏意还是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