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里衣。
只要找到了信阳王,想要引出在劫不难,可找到之后要如何办?
当然,若是在劫不出现那是再好不过,信阳王在手里,他的大军还能谋逆?
大堂内闹哄哄,衙差憋了一肚子火,才不管老光棍是真醉还是装疯,一棍子敲在他的腿弯处,老光棍吃痛单膝跪了下来,另一个差役立即摁住他跪在地上。
“你们……放肆……你们居然敢……”老光棍恼怒不已,挣扎着要站起来,可衙差跟门神般一左一右死死摁住他。
一旁的林南风忍不住叹息,秦砚诚还真是沉不住气,既然装成个寻常百姓,见官要跪那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这时候居然为这样的事暴露。
他抚着下巴,不禁想到自己在梅花坳时能屈能伸,该跪就跪……
唉,秦砚诚真是白活这么多年,跟自己简直没法比。
扯回飘远的思绪,出声提醒了一句,“火候差不多了。”
县太爷连应两声,整整衣冠走出去,惊堂木一拍,吵吵嚷嚷的堂内安静下来。
没了衙差压制的老光棍立即站起身来,他显然是想到人在屋檐下不能暴露身份,在众人注视下不甘地跪下来。
若说这会儿他顶着信阳王的面貌,县太爷还不敢审,但这会儿他顶着城内老光棍的样子,审起来自然没有丝毫压力。
不过,县太爷没有着急,盯着老光棍看了半晌。
心中惊叹不已,天下皆知信阳王少一个眼睛,而眼前的老光棍双眼完好,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
还真是鬼斧神工的易容乔装,县太爷后背顿时一阵发凉,幸亏会这样法子的人没多少,也没大批量的换人,要不然非得天下大乱不可。
天下大乱……有信阳王在,有太后在,天下这不就即将大乱了吗?
想到此,县太爷眸光一凛,今儿个非得吃点苦头。
老光棍同县太爷对视,眸光中盛满怒意,没有任何民见官时该有的惊慌与敬畏。
“对本官不敬,打!”县太爷想到能教训皇室子嗣,心中难免还是有点儿紧张……还隐隐有点儿兴奋……
毕竟,眼前的人是皇族,是权侵朝野要谋朝篡位的信阳王!
可算是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