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了,什么承诺都没给他们,估摸着他们肯定还得再给我备份厚礼。”
说着从衣襟里将银票掏出来摆到桌上,“银票收了,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看来还是防着我的,他们是生怕我不收不贪,我越贪财他们才能越放心,这银子还劳烦家主收了,多备些粮食咱今年冬天可有硬仗要打。”
提到硬仗,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唉声叹气道:“防备了这么多年,一直希望是咱们多虑,没想到还是……唉……”
战事在即,林东望实在也说不出宽慰的话来,他比谁都清楚战场上瞬息万变,没有什么必赢的局面。
“注定的,大人无须太过操心。”林东望云淡风轻,但眉宇之间不自觉凝重起来。
县令微微颔首,“无战事那是再好不过,真动起手来,我们也没军需……”
阵法能练,粮食能屯,人心能凝聚,众志成城。可兵器盔战甲是一件大问题,其他关起城门都能办,也无伤大雅,但私炼兵器可是重罪,更别提战甲。
铁矿被朝廷管控,即便他这个县令帮衬他们,能动用的铁仍是杯水车薪,想让城内人人有兵器和战甲显然不可能办到。
弓箭之类倒是不难,用来守城够用。但县令这几日隐隐猜到他们想要出城迎敌的样子,那就真不够看了。
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城内守军军需都是有限的,倒是能出去搏一搏,可和信阳王的大军一比那简直是螳臂当车。
他是真不想看着城内百姓去白白送死,只要能守住,做缩头乌龟没什么,不是非要出城迎战的!
在他看来,出城迎敌是下下策,他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他们没这个打算!
林南风宽慰他道:“用不着担心此事,我已有一个万全之策。”
这些时日县令和林南风打过不少交道,他虽不清楚林南风和林东望是兄弟关系,但看两人形影不离也猜到他是林东望的心腹,那便是自己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县令脱口而出问道:“是何计策?”
“信阳王起兵之日,便是雁城军需到位之时。”林南风轻轻勾起唇角,“没有战甲,我们可以从敌军身上扒。”
县令斜睨他一眼,这种法子好意思说是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