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做,他一直为前线筹集粮草,亲自押送粮草去北境,他见过秦砚礼,可没与他相认。
这些年他像个寻常商贾一般做生意,四处开设镖局,其实一直在屯粮,谨防天灾人祸。将士最操心的便是粮草军需,这已经是深深镌刻在骨髓中的习性。
“那孩子……我想见见他……”林东望很想见见了空,那是林家的血脉,他得亲眼看看那个孩子。
“好,我让韩宇泽安排人去戒台寺寻他,让他来一趟雁城。”林南风扶着他往外走,说了这么久的话,能明显看到他脸色越来越苍白。
大哥不再是横刀立马的将军,而是个被旧伤折磨到瘦骨嶙峋的老者。
“还有弟妹,让她回来,别冒险。”林东望躺到床榻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他还强撑着不睡,有好多事都没有安排好,有好多事让他操心,还有好多人没有见。
“好好,等你休息好,他们就都到了。”林南风安抚他。
“京城我安排了人……还有信阳王……北境……”林东望低喃,含含糊糊说了很多话。
林南风静静听着他说话,无论他说什么都轻声回应,就像儿时大哥哄他入睡一般,他觉得镇北王府的事太沉重,勉强扯出笑意说起梅花坳里的点点滴滴安抚大哥入睡。
大哥想见了空,想见顾十安,可他暂时都见不到。
顾十安原本想着暂且回一趟雁城也无所谓,可信阳王回京了,亲兵找到他将人送回信阳王府。
随即太后一党有人上折子说京城连番死人,还牵扯林家乱臣贼子阴魂不散的谣言,京中人心惶惶,想让皇帝下旨请国中德高望重的高僧入京为太后祈福,为国祈福,以镇压邪祟安抚民心。
搬出孝道和民心把皇帝架了起来,骑虎难下。
清河镇名不见经传的戒台寺住持了空,居然赫然在列。
秦砚礼已经传信给季和泰,不管是提前把了空支走还是其他法子,一定不能让了空入京。
他和皇帝心中清楚,虽然信阳王声称伤重在府内养伤未曾入宫露面,但这招一定是他出的。
只是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秦砚礼能想到的就是清河镇了空一事暴露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