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保红心里一紧,她一心扑在办厂为乡亲们谋出路这件事上,倒还真没太留意供销社内部的职位晋升动态。
此刻听闻这话,心里难免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有对错过晋升机会的惋惜,更有对厂子前景未卜的焦虑。
但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瞬间又涌了上来,咬咬牙说道:“经理,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我办这个厂,不是为了我个人的得失,是真真切切想为乡亲们做点实事。”
“我知道现在情况棘手,但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就不想放弃。至于副经理的职位,要是因为我坚持做认为对的事而错过了,那我也认了。”
杨经理看着王保红坚定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既有些无奈又带着几分欣赏:“你这性子,倔得很呐!”
“行吧,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多劝了。”
“不过我丑话可得说在前面了,你可得想好,这件事说白了就是已经被驳回了,后面的的路不好走,要是想重新推动织布厂项目,你得拿出更有说服力的方案来,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周全。”
“上头的政策变化你也清楚,审批标准愈发严格,市场竞争又激烈,你要再折腾,风险可不小。”
“而且,供销社这边的本职工作你也不能落下,要是两头顾不好,到时候可就难收场了。”
王保红重重地点了点头:“经理,我知道,我一定尽力。谢谢您的提醒。”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王保红心情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工位,对着之前整理的资料发呆。
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她深知,织布厂项目承载着乡亲们脱贫致富的希望,更关乎民族传统手艺能否传承下去,绝不能轻易放弃。
许久,王保红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深知,当务之急是要摸透当下的政策要求。
于是,她利用供销社的资源,四处打听,借阅与手工业发展、经济建设相关的政策文件,逐字逐句地研读,笔记记了满满一本。
通过学习,她了解到,当前国家虽处于动荡时期,但对能解决民生问题、发扬民族文化且符合集体化生产的项目,仍给予一定支持,前提是必须突出政治导向,为工农兵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