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没有特别喜欢的，小野喜欢什么颜色？”
“嗯……我也没有特别喜欢的，非要说的话，讨厌白色？”
贺沉回神，他看向江野，重复道，
“讨厌白色？为什么。”
江野沉默了一下，
“没有为什么。”
贺沉的视线从江野的白发上扫过，回忆起江野家里满目的纯白。
他有点心疼的敛着眉，将江野揽进怀里，他的指尖挑起一缕江野的白发。
贺沉看着手上纯白的发丝，灯光下江野的头发反射着光华，他看着江野的眼睛，
“小野的白发很漂亮，我很喜欢。”
江野几乎是坐在贺沉的怀里，他的后背贴着贺沉的胸膛，脸侧就是贺沉的脸。
江野和贺沉对视了两秒，透着光的睫羽卷翘，赤红的眸子中倒映着贺沉认真的眼。
江野慢半拍的点点脑袋，迟疑的改口，
“……喜欢白色。”
贺沉笑着摇摇头，鼻尖晃过江野的鼻尖
“小野可以继续讨厌白色，只是不要讨厌自己身上的白色。”
“贺哥喜欢白色，更喜欢小野的白发。”
当然，最喜欢小野。
贺沉笑着，浅褐色的眸子温暖亲昵，湿润的吐息洒在江野的下颌处，叫江野不自觉的抿了抿唇。
喜欢贺哥。
江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白发。
这是实验后的产物，他一开始很讨厌，但现在也已经习惯了，提不上什么讨厌与喜欢。
但是既然贺沉喜欢，江野倒也就觉得顺眼了一些。
他靠在贺沉怀里，听着贺沉缓慢而又有力的心跳声。
江野觉得，好像自从遇到贺沉，他过往一切的悲痛都好像在被治愈。
贺沉没有特意的做什么，只是温柔的对待他。
只是被爱着，就会疯狂的长出血肉。
江野眨了眨自己有些湿润的眼眶，嘴角扬起一抹笑，安心地靠在贺沉的怀里。
——
下午，初冬的暖阳耀眼，但说暖和，还真的算不上多暖。
江野整个人躺在贺沉家的沙发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