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府门前
百姓们成群,其中一个年轻的汉子。
用力将手里的扁担摔在地上,脖子上小声却又激动道。
“裴县令多好的官啊!善待我们,免除三成赋税,就是为了让我们人人都能吃上饭!”
他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县令好不容易得到升官的机会。
还被人刁难说是假的……怎么?县令对我们好,就是错的?这上哪里说理去!狗官,你说话啊——”
话音落下,众人看向监察史的眼神充满了怨愤。
“这……”
听到百姓们震天般的怒吼。
监察史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哪里想得到这些百姓如待宰的羔羊一样懦弱。
难不成真的敢对他动手!
“大人,您在怕什么?”
裴少虞悄然靠近他。
他的嗓音低沉,夹着一股浓浓的嘲讽。
“您是百姓的父母官,理应穿上由百姓们一针一线缝制的官袍,不是吗?”
说罢,他大步上前。
一把拿过那件满是补丁的官袍,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但任谁也看得清他眼底的嫌恶。
“来,戌城百姓敬您,下官也敬您这位‘父母官’!”
可督察使的身型臃肿。
官袍卡在他的肩膀和凸起的肚子,再使出点力气,官袍上的补丁又要破了。
裴少虞冷着脸,扯出一个嘲讽的笑,目光盯着他高高隆起的肚子。
里面全是鱼肉百姓的肥膘,摇晃一下,都能听见翻滚的油水声。
督察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紧接着,他挺直腰板,露出高耸入云的腹部。
恶狠狠瞪着裴少虞,扯着嗓子怒斥:“你敢蔑视本官!”
“下官不敢。”
裴少虞站在比他矮出一头的督察使面前,身型单薄却透着一股狠劲。
他微微眯起眼,毫不畏惧直视督察使:“但下官以为,这是百姓的一片心意。大人还是收下为好!”
他幽幽道:“您收下了,下官的这场考核才算完整,您来戌城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