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落座。“臣女身份低微,不敢与殿下共桌而食。”
“论官职自然如此,但江姑娘替本宫重绘母后的画像,便是本宫的客人。主人与客人共桌而食,才显得郑重其事。”赵玄没有束发,身上的衣物也比较单薄,墨色的长发垂下,几乎与男人的衣物融为一体。江岁华目不斜视,闻言也不再推辞,坐了下来,她一落座,罥烟便自觉地退出了房间,连带着守在江岁华身后的云蝉也被一并拉了出去。
“殿下让罥烟姑娘和云蝉走了,谁来伺候殿下布菜呢。”桌上的菜肴色香味俱全,江岁华却没有动筷的欲望。赵玄抬手亲自为少女斟酒,随着小巧的酒杯被注满,男人缓缓开口。“布菜的繁文缛节一天不讲究也不会如何,但有些消息若是因有人在而错过,可就得不偿失了。”
听出赵玄弦外之音的江岁华也不再客气,将那杯酒挪远了些。“看来殿下的消息很是灵通。”
男人抿了口酒,笑而不语,她住在他的地盘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自然了如指掌。“本宫想知道,你频繁出入豫国公府,又与霍重九见面,可是发现了将军府对江大人动手的原因?”
以霍重九目前的身份,即便拼上所有力气也不一定能为江岁华报仇,江岁华亦然,所以,求助他,是必然的选择。见他挑明,江岁华也决意不再隐瞒。“臣女入宫不久,温氏一行动机暂时无隙可查,但臣女发现了另一件可疑之事,兰贵人和二皇子,殿下难道不觉得陛下对二皇子和兰贵人之间的态度过分悬殊了么?”赵玄挑眉,在他的记忆中,这位所谓的兰贵人鲜少踏出宫门,从不参与宫宴,那时他年纪也小,记不真切,对兰贵人的印并没有很深刻。但二皇弟可就不一般了,自他记事以来,父皇总是待二皇子十分优容,不仅亲自教习书法,一齐用膳时甚至会将二皇弟抱在怀中亲自喂饭,二皇弟生病时,父皇更是会守在床边用宫中特意为二皇子打造的玩具哄人开心,从前他只觉得父皇是因为二皇弟病弱,这才十分怜惜疼爱,再者,二皇弟前些年也已撒手人寰,赵玄便更将此人抛诸脑后。被江岁华一问,他才恍然觉出其中的不对来。
江岁华与霍重九说的时候还需要细细将其中的一点一一列举,但赵玄不同,赵玄自幼在宫中长大,这些事他是亲历者,许多事或许比他们这些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