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今日少女穿得鲜亮,连肩上披的披风都是绣着红梅的,显得人格外贵气。
“云蝉那丫头怎么没跟着你伺候?”霍重九看向少女空荡荡的身后。
“今日进宫觐见,云蝉额头磕破了皮,没将养好,便将她留在院子里照顾父亲了。”
进宫觐见,那想必是跟着太子了,霍重九手指紧了紧。
“你不知道,那丫头知道你不回来在我跟前哭了好一通,这回可算是称心如意了。”
江岁华抿唇笑笑,两人之间又沉默下来。
“你病好些了么?”
“江伯父身体好些了么?”
沉默中,两人又异口同声地开口,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没忍住笑出声来。
江岁华清了清嗓子,回道。“温氏在父亲体内下了南疆的蛊毒,但已经拔出,只是父亲还未醒来。”
霍重九皱眉。“与江伯父比起来,我的病症轻得不能再轻,只是小风寒而已,不打紧。”
他默了几息,又问。“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江岁华毫不犹豫地回答。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她顿了顿,敛去杀意。“之前你说过要我为你寻一样东西,非得等我成为丹青阁画师,才肯告诉我,现在我已是丹青阁画师,你可以告诉我了。”
霍重九抬手提起书桌上的一张宣纸,宣纸上画着一粉色的圆形图案。
江岁华走近十分认真地端详了一会,然后艰难地问出了一个问题。
“这是什么?”
霍重九提着宣纸的手一抖,宣纸落在桌上,他索性用手将纸张在桌上摩平。
“你看不出来这是海棠吗?”江岁华无辜地摇摇头,她是真没看出来这团糊成一团的粉色是海棠。
霍重九抿了抿唇,他为了给江岁华演示,可是画了好几遍才最终确定用这幅最满意的画作作为展示样本的,江岁华竟然看不出来,属实是让他感受到了一丝挫败。
“这儿是花瓣、这儿是花蕊,这一圈是金色的绣线和绿色的叶片。”
霍重九用手指着艰难地做最后挣扎,但显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江岁华还是没能认出来,她看着那一一被霍重九介绍过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