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将人背起来,继续往外走。
身前是灯烛幽暗的庭院,身后是燃起熊熊大火的房屋,江岁华背着父亲,淡青色的衣裙一遍又一遍地拂过积雪,留下曲折蜿蜒的痕迹。
当她走出后院穿过仪门时,守在门口的家丁还在靠着门边打盹,直到听见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才反应过来。
“小姐?小姐您这是”
家丁被少女狼狈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凑上前去惊讶又疑惑地问道,只是话没说完,他们的余光便瞥见了从仪门内映出的火光和滚滚浓烟。
走水了!
“先将大人挪到门口,再去叫人救火。”江岁华吩咐道,又随手指了个家丁。
“你,去把江府的女使婆子叫出来避一避。”
闻言,两人才发觉少女身侧还靠着一个男人,只是头发蓬乱,两颊凹陷一幅病重将死的模样,他们来江府当差的时间不久,只听说江府江大人生了重病甚少出门,从未见过,今日一见,属实是被骇了一跳。
两人对视一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立刻按照江岁华的吩咐行动起来。
家丁将人江府大门边,便急匆匆跑去叫人救火。
“走水了!走水了!”
男人急切的呼救回荡在巷道中,但江府偏僻,附近人烟稀少,他喊了好一会也不见有几户人家开门,除夕夜大家都在屋中守岁团聚,哪里肯碰上这种晦气事儿。
喊了一路,家丁只觉得整张脸都要被风给冻木了也只有十来个热心人愿意帮忙。
而就在江府不远处,红鳐正坐在一处茶棚内,百无聊赖地嗑瓜子。
刚才从江府打道回府,公子说要赏雪,马车不坐非要骑马,谁知走到半路又说想喝茶,这不,主仆俩将马车停在外,一齐坐在人家打了烊的茶水棚子下干坐着。
“公子,您是真舍不得江姑娘,不如同太师说说情将人接到府里住着”
霍重九剥了颗瓜子,而后抬手一掷,对面的红鳐便闭了嘴。
“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公子舍不得她了。”
红鳐嚼吧嚼吧嘴里的瓜子,很想说一句,他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可是瞥见公子那警告的眼神,他只好悻悻地把话咽了回去。
主仆俩气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