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送到江府。”赵承渊越看江岁华越是满意,语气温柔地嘱咐道。
江岁华悉数应下,风波平息,歌舞重新升起,江岁华仍落座于太师府席位上,只是身份却和来时天差地别。
霍如云瞧着坐在身侧的少女,想起少女刚入府时被她刁难,她以为江岁华不会研墨写字更不会画画,却没想到自己实在班门弄斧,脸颊止不住的一阵臊热。
“妹妹瞧什么?”江岁华注意到她的视线,展演一笑。
霍如云撇撇嘴,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开。“谁瞧你了。”
与霍如云一样欲言又止的还有霍太师和太夫人,江岁华没说话,只是殿外望去。
雪似乎又下大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飘飞着,在一簇又一簇交叠的烛光下的扬起又落下。
她收回视线,瞥见手指还没来得及擦干的血渍,伸手取来帕子浸湿,一点一点将血渍擦拭干净。
……
浓稠的夜色笼罩整座京城,本该万籁俱寂的街头巷道却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家家户户都亮着明灯,将除夕装点得十分热闹。
挂着太师府牌子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却与太师府方向相悖甚远。
江岁华掀开车帘,呼啸的风卷携着鹅毛似的飞雪从窗外涌进,顺着她的衣襟钻入,冷得她一个激灵。
耳畔却忽然落下一声轻笑,她抬眼,霍重九骑在马上正注视着她。
雪下得太大,将男人和他胯下那匹黝黑的骏马都积上了一层雪,连那把被他挂在马鞍旁的长弓亦然。
“把车帘关上,外面冷。”霍重九的嗓音依旧悦耳。
宫宴结束时,她向天子请求天寒地冻让霍重九这位曾经的兄长送护送自己回江府,天子欣然同意。
霍如云与霍怀澜兄妹共乘一辆马车回府,另一辆马车便给了江岁华与霍重九,在宫门上车时,她还特意收了腿,让了大部分位置给霍重九,可车帘放下,男人却不曾上车。
那时她才恍然发觉,自己现在和霍重九不再是兄妹,从前看似合理的举动如今再做,已属逾矩。
从宫门到江府一路也有小半个时辰,霍重九就这样迎着风骑着马跟在马车一侧。
虽说她与他之间有尚未完成的交易,霍重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