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袭青衣的少女,忽而反应过来。
“所以,你便是京中声名鹊起的画师,将晚。”
江岁华点头。“是。”
“爱妃,她的心思你可猜到了吗?”赵承渊笑着看了眼身侧艳丽的女人。
“臣妾竟是个傻子,竟然一点儿也没瞧出来,不过弄巧成拙,也算是为陛下分忧了。”贵妃笑容有些僵硬。
难怪,将晚画师从不露面,即便是她吩咐人亲自去请,也不肯进宫面谈。
在她还在为画师将晚放自己鸽子而恼怒时,人家却早已随太师府进宫赴宴。
温氏怨毒地盯着少女单薄的背影,胸口起伏着。
将晚,江岁华。
好一个岁华将晚,她竟然没有半分察觉,原本准备为自己所用的刀,眨眼之间却成了刺向自己的利刃,捅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相较于温氏和贵妃的复杂心情,赵承渊却十分高兴,他正为江和易一事发愁,却没想到派出去寻的将晚画师竟就在眼前,还是江和易的亲生女儿,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实在令人意外。
“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画技,实在难得,你既有此心,朕又如何能轻易辜负。”
此刻,赵承渊也不再怀疑江岁华与江和易的父女关系的真伪,他顿了顿,又道。
“你的请求,朕应允了,只是,朕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江岁华俯身。
“臣女名唤,江岁华。”
她做陈阿满不过四月,却像是过了数年之久,如今能堂堂正正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她自己听着倒有些陌生。
从前的江岁华,只是芜城江宅万事不愁的姑娘,但从今天开始,她又多了一重身份,丹青阁画师。
“来人,将江岁华的名字记到丹青阁。”赵承渊豪爽挥袖。
“谢主隆恩。”
看着跪在地上谢恩的少女,众人彻底的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毒蛇、赐婚、求官、献画,一环接一环的变故像是变戏法似的,明明宫宴才过一个时辰,其间反转变故跌宕起伏却让人应接不暇。
“你父亲一直病着,待会宫宴结束你便去瞧瞧,父女一场,除夕夜总该好好团聚守岁。
至于授官的圣旨和官印朕会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