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是,原没什么名气,画都是贱卖进福膳楼的,可阴差阳错的,得了内官一句夸奖,一时声名鹊起,现下京中多是贵人想抢着要这位画师的画,连汝南候府都花这个数求购呢。”
看着罥烟伸出的三根手指,赵玄伸手将水葱似的手指握在掌心摩挲,语调上扬。“可有打听过这画师的来历?”
罥烟摇摇头。“奴婢吩咐人打听过,这画师行踪不定,卖画买画都是通过福膳楼的东家,旁人连她的面儿都没见上。”
闻言,赵玄眼底浮现出一丝兴味,入京卖画,却又隐匿行踪,明明声名鹊起却不肯露面见人,实在耐人寻味。
思及此处,男人朗声朝外唤了一声。“飞鹮。”
贴身侍卫飞鹮应声而入,恭敬地朝太子行礼,头却没有抬起分毫。“殿下有何吩咐。”
“你明日将这幅画送到福膳楼东家手中,便说本宫请那位将晚画师重画此像,封五百两银子去,交付之期会再付五百两作酬金,若能当面与画师相谈,酬金再添一倍。”赵玄吩咐完,罥烟也已将画卷收好,放回锦匣。
飞鹮应了一声是,便俯身双手将桌上的锦匣捧走。
看着飞鹮离去的背影,赵玄沉思了片刻,又将手握成拳在桌上叩了三声,即刻便有暗卫从书房的窗外翻进,悄无声息地跪在书桌前。
“去查一查将晚画师。”赵玄连眼都没抬,伸手丢出一枚腰牌。
那跪在地上暗卫接过腰牌,又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走,不留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