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慈安院内。
昨夜霍怀礼和霍怀止中毒,虽有府医救治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太夫人心疼两个孙子,怕轻易挪动见了风着凉耽误病情,于是将自己平日里休息的正屋让给了两个孙儿,自己则和太师在慈安院的厢房睡了一夜。
郑氏和刘氏担心自己的儿子,照顾到丑时才回了各自的院落歇息,今儿不到辰时便又来了慈安院,太夫人和太师也只是在床上浅眠了一会,众人便又守在了慈安院正屋。
“陈大夫,我儿到底如何,人已经昏过去一整夜了,再醒不过来我可要急坏了。”郑氏守在床边,看着正在替霍怀礼把脉的府医,语气焦急。
“夫人莫着急,老朽昨夜已经给公子催吐过,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公子服食太多,虽然毒性微末,但终究缓缓沁入肌理,须得好好用药将毒性拔除才可,约莫再服食两幅药,便能醒来。”
府医收回搭在霍怀礼手腕上的手掌,起身穿过暖阁,又伸手探了探霍怀止的脉搏,而后才掏出药箱在原本的方子上增补删减了些药材,最后交由郑氏的贴身嬷嬷去抓药。
正巧,府中送来了早膳用的莲子羹,太夫人正想开口劝郑氏先用些羹汤垫垫肚子,却见齐嬷嬷从外走来,神色十分严肃,主仆俩对视一眼,齐嬷嬷便附在她耳畔,低声耳语了几句。
“母亲脸色怎么这样差,可是那陈进宝跑了?”郑氏见太夫人神色莫名,心头一跳。
太夫人摇头,此时此刻她倒真希望是陈进宝跑了,面对郑氏和刘氏两个儿媳焦急的神色,太夫人枯瘪的唇瓣张张合合,犹豫良久才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朝齐嬷嬷点了点头。
“奴婢也是听府里厨房采买的汤婆子说起,说她和几个小丫头去城里各处采买拿货,听见有人议论说阿满姑娘并非重九公子的义妹,而是养在身边的妾室,还说太师府之所以答允义女入府是因为因为阿满姑娘怀有身孕,义兄妹不过是对外的借口。”
齐嬷嬷是太夫人身边第一得力之人,平时说话周全办事圆满,这些话她却是顿了又顿才说出口来。
郑氏柳眉倒竖。“这些烂嚼舌头的玩意,连太师府的公子小姐也敢随意置喙!”
她掌管太师府,虽说因为霍怀礼中毒一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