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干系。
从明面来说,若季惟生咬死自己不知情,那这件事的确只能治他一个失职之罪。
“太子殿下,百姓们听闻殿下抓住倒卖官盐的季大人,群情激奋,将大门围的水泄不通,正吵嚷着要进仪门来看殿下如何审判贪官污吏。”
一披盔戴甲的东宫戍卫神色略显为难地朝朝赵玄禀报。
赵玄敛眉略一思索,便抬手应允。
“放他们进来,但要维持现场秩序,不得有踩踏挤压伤人事故发生。”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从远处袭来,前厅本就与内仪门相对,开了大门,百姓进到内仪门,便可直观地看见厅上的太子殿下和地上跪着的蓬头垢面的男人。
霍重九目力极佳,略一侧眼便能看见百姓们脸上的怨愤之色,他收回视线,余光却瞥见的赵玄正注视着自己。
赵玄朝季惟生微微扬了扬下颌,霍重九便立刻反应过来。
“季大人方才说,自己家中没有贪墨的银钱和堆积的官盐,所以只有失察之罪不应重罚,可我觉得不妥。”
太子放放百姓进门无非就是想利用百姓长久被剥削的怨愤来对季惟生实行舆论压制,一个是大庆储君先有德州府治水之功,一个是倒卖官盐牟取暴利的贪官污吏,人心的天平本就是偏向太子一侧,太子只需稍加开口质问,季惟生的罪名便彻彻底底坐实了,到时候再处决便是顺承民意。
而太子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让季惟生不攻自破的突破口。
“第一点,官盐十五文一斤,信州府所谓的官盐却是十八文一斤,据我所知,茶马盐铁定价无论是否有所变更,朝廷都会重新颁布指令至各州府,季大人身为知府统管整个信州府,为何会声称不知晓此事?还是说从一开始,大人便打定主意要以此谋利,所以默许此事。”
霍重九说罢第一点,朝红鳐使了个眼色,而后站起身来。
“第二点,太子殿下从京城往信州府短短三四日行程便遭到两次毒杀,四次刺杀,就在殿下即将抵达柳城时,季大人便带着一队人马好巧不巧地上山营救,说是山贼所致。
既然信州府山贼如此厉害,为何季大人身为知府没有早早秉明朝廷,还是说,这根本就是季大人用来铲